作者： 上谷码农

网络空间与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军事等息息相关，大国博弈日趋激烈，除了网络战，对信息和舆论的控制与反控制也是常见的形式。近期，各国围绕新冠病毒源头、责任甚至赔偿问题舆论不断，网络上真真假假消息混淆视听，几乎淹没了真相真理，这就是典型的信息战、舆论战。一场源于自然界的病毒侵袭，带走了数以万计人的健康与生命，将人类卷入了空前的病毒防疫战中，而中国还需时刻警惕来自网络空间的另一种持久战。

（一）世界没有净土，包括网络空间

网络空间是人类用智慧打造的全新空间，它将现实事物和人类活动数字化上载，记录和分享人类思维成果，在创新中不断演化并爆发出海量信息。然而，炙热的芯片和密集的数位空间无法鉴别正邪善恶，它自身诞生于存在缺陷的思维逻辑中，在包容了世间万物、各色人等后，将人性的脆弱和现实的纷争一并加载。

科技改变了世界力量格局，改变了武器样式也改变了战争形态。网络空间跨越物理域、信息域和认知域，连接着人类的工作、生活、财富与发展，也牵动着国家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**与纷争，成为全新的作战空间。

乔良和王湘穗合著的《超限战》曾准确预言了“9·11”事件。书中提到：“只要你有在任何地方使用任何手段向任何目标发动攻击的能力，战场就无所不在”。

网络空间作战是典型的超限战。“战争可以是军事性的，也可以是准军事或非军事性的；可以是职业军人之间的对抗，也可以是以平民或专家为主体的新生战力的对抗”。

（二）未来的战争一定先从网络战开始

网络战是信息化时代下战争的首选。2010年发现的“震网”（Stuxnet）病毒，重创伊朗核设施，实现了软打击硬摧毁，效果超越火力战的精确制导。2019年6月，伊朗击落美一架无人机后，世界都在担心一场血雨腥风的大战，而美只是对伊朗***革命卫队开展了网络攻击报复。虽不能确定美是否破坏了伊朗的军事指挥控制系统，但可以断定，网络战已成为了新时代战争的首选。

（三）工业控制网络成为网络战高地

网络空间的对抗是立体时空的较量，是高智慧的较量。其涉及领域从芯片、固件、操作系统、应用系统到业务系统；从声光电波信号到加密解密算法；从电信传输网到IP互联网；从空天信息网到到战术互联网；从认知心理到意识形态等等，信息所达之处几乎全覆盖。

在众多对抗中，没有什么比攻击工业控制系统更能达成物理损伤的。工业控制系统涉及水电气处理、石油石化甚至核电厂，对其开展网络攻击，可能造成断水、断电、煤气爆炸，化学泄露、基础工业瘫痪等，所达成的破坏和恐吓效果已等同于火力战。因此，工业控制网络成为网络战高地，受到各国高度重视。

（四）关键基础设施是防护重中之重

对网络核心部位的攻击影响可能是国家级的。对顶级域名服务的攻击、对关键骨干节点的制瘫，甚至对数据光纤的物理切断，可以把一个国家从网络空间“抹去”，让该国网络陷入极度混乱。俄罗斯2019年开展了“断网”演习，就是为了验证在切断与全球互联网的连接之后，网络基础设施是否依然能正常运行。可见大国交战，切断对方联系世界的网络，或主动切断网络以阻止外部的“狂轰滥炸”都可能是重要的战法。

（五）没有固定的样式，只有永恒的变化

网络空间作战的样式不定，它可以是对银行、金融、能源、运输、通信、医疗等关键基础设施的攻击，也可以是情报战、舆论战和心理战。网络空间作战的武器不定，他可以是病毒、后门、木马，也可以是电磁、激光、声波，就连推特（Twitter）、脸谱（Facebook）等社交媒体也成为了网络战武器。

网络空间作战是体系对体系的对抗，然而，攻易防难的局面将长期存在。许多大国持续投入重金研究战略性、前瞻性、颠覆性的技术。但是，非对称性制衡是网络空间颠扑不破的重要“定律”，天马行空的组合拳和出其不意的错位打击，都可能造成对方重大损伤。

结束语

中国经过数十年快速发展，已成为世界网络大国，但还不是网络强国，国家网络防御体系仍然很薄弱。如同新冠病毒可以轻易攻陷一个现代化的国家一样，缺乏防护和免疫力的网络空间在有组织的新型攻击前将一败涂地。中国需要高度提防无处不在的网络安全威胁，尤其在当前，疫情打破了世界秩序，各种势力可能随时对中国发难。中国需持续巩固加强病毒防疫战成果，并全面准备好网络空间的攻防持久战。